第(1/3)页 颖儿面色一凝,忧心忡忡,“可少爷近来亦打算和你要孩子,若发现你身子不洁,恐怕不能善罢甘休。而且那太子有妾室,又已有新的婚媒是镇北将军家的孙女。侧室对他有恩,婚媒对他政途有裨益。夫人对他来说,最多是个玩意儿。真的要走出这一步吗。” “我没有退路了。太子反悔的话,对我来说将是一场灾难,他随口一句话我家人就完了。我不可能哄着他救我家人,但是不付出实质,他的耐心已经耗光,我若反口,他必然伤害我家人,我赌不起。”沈江姩随即低下头无声的吃饭,“我考虑好了,而且我也欠他一个洞房夜,还给他吧。” 颖儿看着夫人,心中很有些难过,若非为了娘家老爷、夫人等六十三口,夫人不会走出这种不为世俗所容的一步,也不会使自己沦为权贵的玩物,这世道红杏出墙是很折损名声的,一旦东窗事发,只怕女子性命难保。 沈江姩吃完饭便收拾了一些针线,还有五六身换洗衣服以及内衣、兜兜、底裤这些。这五六日又没办法去东篱巷给宋煜针灸了,申时二刻的约定又不能履行了。 不过她告诉了宋煜,她要去燕将军府教授杨姗给她娘做衣裳,宋煜应该不会去东篱巷才是。 ** 宋煜夜里归东宫府邸,用膳期间邱梦在谈她生辰那日二人在一起之事,他心里有那副摇曳的耳坠,总有些心不在焉,内心一边是觉得对恩人亏欠,一边无法控制自己决堤的情愫,和邱梦用完晚膳便独归主殿。 在书房静了会儿,处理了政务,抄录不少毛笔字,但总归心中不清净,也并无多少睡意。 反而夜越深,越清醒。 脑海里总是闪过沈江姩坐在假山底下哭泣的画面,还有她那两只摇曳的珍珠耳坠,小东西的生活境况很差,他却并不因此感到开心啊。 -我明日真的约了燕将军夫人教她做衣裳- -我答应了和你发生,就一定和你发生- 宋煜将毛笔支在砚台上,坐在椅上,拿起竹简看兵法也不是,看孔孟也不是,他索性将书推了,靠在椅背,将后脑靠在椅背上,望着屋顶发呆。 -我睡不着也不会写毛笔字,我会看着屋顶发呆,想幼时抓蛐蛐儿- 宋煜心乱如麻,记恨那女子两千多个日夜,宫人棍棒打在他身,而她风光大嫁的场面在脑中不住地闪现。 阶下囚也配觊觎周夫人,周夫人要我警告你,以后不要肖想周夫人,也休要打扰周夫人和周大人的生活,你这个朝不保夕的废物。 他有太多情绪需要在那女人身上释放,他几乎不能克制,被打断的腿上旧疾之痛,也不能使他停下这份念想。 他已经忍耐了七年,不,从她十五及笄,他无意间瞥见她鼓起的胸脯时开始,他已经克制太久了,他也需要验证一下是不是只是身体上的牵绊,兴头过去就淡了。 宋煜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谢锦?” “不到子时。爷可是要歇下?”谢锦问,“是否去侧妃处安置?” “不困。今晚不过去偏殿了。”宋煜疑惑,“才不到子时么。孤怎么听见方才敲了三更天?” “没有,确实还不到子时。”谢锦说,“若是三更天,燕夫人就该起身去周府接人了。爷您四更就得动身去青州路那边接人,实际不如您睡下歇着,属下去青州路接人就可以了,五更将人送到您指定的地点。” “不用你。”宋煜沉声说,他和沈江姩并没谈好地点。 谢锦明白爷希望第一时间见到周夫人,便不再说什么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