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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善善。”江鹤年语重心长地说：“什么都已经查好了，你现在只要知道你舅妈的死，只是一个意外，她吃了感冒药，还有安眠药出去，结果自己一不小心就掉到池子冻僵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她不相信。

    虽然那里的温泉是没出泉水都是雪水，是冷得透骨，可是她也跳下去了，她在里面泡了好一会，一直想着把舅妈用力地推上去，她也没有冻僵在那里啊。

    还有舅妈掉下去也可以呼救啊，那个守在那里的女人又不是聋子，肯定是能听到的啊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，都很奇怪，反正一切都不像是意外。

    “善善。”江鹤年严厉地一叫。

    那气势，那冷厉的样子都让凌雪给怔住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江司南和江念伊都很怕父亲，她也知道父亲是从军的人，很威严严格，可是也没有想到父亲会是这么骇人的一面。

    她也不太敢直视父亲，气势真的是太强了。

    “你听着。”他一字一句冷厉地说：“你舅妈的死，只是一个意外，这不容置致，听到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，父亲这是要保护她吗？可是她不需要啊，她又没有做什么。

    对舅妈最好的交待，不是就这样子，而是要找出真正的凶手。

    “听懂我的话了吗？”江鹤年又是冷冷的一声低吼。

    她看着父亲眼里的挣扎还有爱护，看着父亲的头发又白了更多，终于是点了点头：“爸爸，我知道了，我也听懂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放缓语气，轻轻地叹口气：“爸爸不是骂你，只是，唉，善善啊，有些事是命中注定，即然不能避开，那就只能面对，只能相对的选择，好了，你好好休息，别的都不要多想，爸爸还有事要先回去忙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那你也要保重身体。”

    他挤出一抹笑：“你乖乖的，爸爸就很开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感受得到，她也听得出来这个爸爸对她这个半路回来的女儿，还是真的很放在心上，也很在乎的。

    不像凌云达一样，凌云达会跟她说：“你这小没良心的，你要是乖乖跟人家去喝酒，签下了合同我就开心了，吃个饭能少你一块肉吗？喝个酒能让你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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