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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宋子轩，林善善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蓦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她，但眼神黯淡得很，一点生气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他很努力地看着她，像是认不出她一样，似乎关得太久，眼神也不太好使了。

    努力地对焦了很久，慢慢才有了一点光亮，气息也变得气促了起来：“林，林善善。”

    凌雪扯扯唇：“你找我来，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或者，我该叫你老婆。”

    “你配吗？”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“直接点说吧，叫我来有什么事，我不想把无谓的时间放在你的身上，因为你不配。”

    可是电话里听到说最后一面，她还是有点心软来了，曾经懵憧的时候，也是他给她温暖，哪怕是骗她的，可也好，毕竟那段时间有了那点虚伪的暖，她才熬过来的。

    “对，对不起。”他努力地说。

    她就呵呵地笑：“现在说对不起，有用吗？你毁了我的一生，我是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
    哪怕他再可怜，再凄惨，那都是他自作自受，跟他伤害她的事，不可相抵。

    他努力地吸着气，酝酿了很久很久，这才说：“我好后悔，如果当初我没有听陆云依的，你会不会一直做我的好妻子？”

    如果，人生里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？

    如果她知道现在爱程墨爱得那么惨，当初她也不会那么硬气，也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曾经做过的种种，埋下的因才会结出今天的果。

    “我曾经像做梦一样。”宋子轩的眼角流出了泪：“能娶到你，真的是像做梦，觉得好幸福，可是又很不安，你太好了，太美了，我害怕你离开我之后我一无所有，才会听陆云依的话，错了，大错特错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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