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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雪假装没听到，忙着和佣人将菜端出来。

    好丰盛的晚餐，整整搞了九菜一汤的，几乎全是她爱吃的菜。

    磨蹭了一会妈妈才进来，爸爸的脸色不太好看：“她来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倒也没有什么，这不很快就到中秋了，她做了些月饼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月饼咱家不会买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老头可真是的，这是人家亲自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，扔了。”江鹤年很生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这样可不好。”凌雪一笑：“周阿姨在方家也不容易，别人是别人，她是她，妈妈也没有多少能谈得来的朋友，你不能这样子，人家都上门来送东西了，来者是客嘛，妈妈，要不你叫周阿姨进来一块儿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江母一怔：“啊？哦，不用了，你周阿姨还有事呢，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妈，我知道你们为我的事而闹得不愉快的，真的不用这样，跟方世伯也没关系的，你们几十年的感情了，很多时候来说，可能都超越了一般的手足之情吧，别搞得那么僵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心里，就是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我都能过得去，爸爸你还不能过得去啊？”她蹲下身看着父亲：“笑一笑，十年少，别板着张脸啊，你每次都是怎么教我的呢，你说虎父无犬女啊。”

    “善善啊。”

    她抑起头笑：“我知道，爸爸妈妈心疼我，我都知道的，什么都不用说，咱们一会好好吃饭，今天收了人家的月饼，明天可得麻烦你们给回些礼了，我托人寄了些梨过来，大概明天上午也会到了，送一箱给方世伯尝尝也好啊。”

    江母没忍住，泪滑了下来：“妈妈也真不知道，原来方洁和程墨居然…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，这真不怪谁，也不怪她吧，她也不知道的，能抢得走的爱人，那就不是爱人。”

    她心里难过，是因为真的全心全意付出过。

    人的一生会有很多难忘的事，也许不是初恋，而是爱而不得，意难平，才会总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江鹤年眼角也有些湿润，强打起笑说：“看看，咱们的女儿多懂事，我们啊，真该跟女儿学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真不想女儿那么懂事。”江母抚着她的头发，柔声说：“善善，妈妈愿意用下半辈子的寿命来交换，要让老天爷对你好点，再好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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