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艰难的抉择-《傲娇系男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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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耻吗?她自问。
非常可耻。她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么四个字。
不管前尘如何,此时此刻,这个人是她的丈夫,是父亲寄予了希望、可以带给她幸福的人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,低头看了看手上拎着的外卖,“我回来晚了。你吃了吗?我给你带了粥,是鱼片粥,很浓稠、很香……”
借着说话,她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。
“古月斋的?”傅禹航瞄了一眼,“刚刚小游倒是帮我买了米汤,不过不好吃,我没吃多少。古月斋的粥是出了名的好,那就给我来点吧……”
“嗯,你靠着别动,我喂你。”
她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架起,将粥搁在上面,取了汤勺去冲洗,回来后,坐在边上,挖了一勺,送到了他嘴边。
看到这光景,他的眉眼间全是笑,笑得可开心了。
“吃呀,笑什么?”
“哦!”傅禹航含了一口粥,咽下后说,“突然想到一个词!”
“什么词?”
“因祸得福。被老婆疼的日子,美死了。”他满足地叹息着。
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,嘴里则轻轻嗔了一句:“傅禹航,你一天不轻浮就不舒服是不是?”心头则有点歉意,自己稍稍待他好一点,他竟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。
“我哪里轻浮了,这是大实话,我就是喜欢跟你在一起嘛。”他还一脸正色。
她听着,不觉无奈一笑。
这个人的脾气,她已一点一点摸透了,他就爱逗她、哄她、捧着她。
这样的他,她好像已经没办法讨厌了。
“怎么样,保险柜打开后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?”一边享受着老婆的喂食,他一边关切地问起了这件事。
那个小游来时,他有问,不过那家伙知道得不多,只说杨队带了一个军工密码箱回来,他们的技术人员破解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结果,现在那箱子被锁在了刑警队。
“一共六件东西。”
“哪六件?”
“一套收藏版的人民币,一块古董怀表,一支金笔,一幅字画,一本老相册,一只小号密码箱……前面五件东西看不出什么名堂来,就只是我爸收藏的值钱物件。那密码箱现在在刑警队,还没打开,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一些什么。”
说到这事,她压低了声音问:“哎,据说那个技术人员也是个电脑高手,却搞不定那密码箱,你怎么做到的?”
对这件事,她真心好奇死了。
“我呀,我天生对那玩意儿有兴趣,学着学着就会了。”傅禹航一点也不骄傲,在别人眼里不得了的事,在他眼里似乎只是一件小事。
这人啊,想让她不另眼相看都难。
“人民币、怀表、金笔、字画、老相册……就这五件?”他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“对。”秦芳薇点头,默默地喂着粥。
傅禹航不再说话,而是陷入了沉思。
一碗粥,就这样吃完了。
秦芳薇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,只知道他思考的时候,一双眼睛黑漆漆的,不像调戏她时那般不正经,而是变得格外的深不可测,就像神秘的大海,有着让人想一探究竟的魅力。
这个男人,和邓溯是截然不同的。
和邓溯在一起,她总感觉人生便若阳春三月,一切静好,只待细水长流地安然度日,你知我,我知你,心里无比踏实,未来,他们会共同成长。
而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,今朝不知明日,总有很多的不确定,每每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—不,准确来说,那些意想不到的事不是他带来的,而是她命里本来就带着的,只是在遇上他之后,那些隐患一个个爆发了,所以,她会觉得他带来的总是变数……
如果那些变数发生在她和邓溯身上,想来同样是兵荒马乱的,所谓的岁月静好必然会被打破,也不知道未来将如何……
现在的情况是那些变数降临在了她和傅禹航身上,因为陌生,以至于她越发觉得迷茫……
总之,两个男人,一个是她深爱的,一个她一点也不爱?;一个她魂牵梦萦,一个她做梦都想逃离;一个让她觉得温暖,一个叫她猜不透;一个的母亲令她害怕,一个的来历让她想一探究竟;一个已失去七年,重新回来,一切还能如旧吗?一个闯进她的生活,打乱了她的平静,誓不肯离开,她能如何?
她迷茫……
“现在我没看到东西,也没什么想法,等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,我去银行看一看。还有那个小密码箱,里面放了什么东西,回头他们要是破解开了,你看一看再同我说。芳薇……你在想什么?”
她正想着,被他一叫就叫回了魂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秦芳薇回魂,目光闪烁了一下,心虚极了,低头看了看空空的外卖盒,“我去扔掉。”
“哦!”他眉开眼笑,摸了摸肚子,“老婆喂就是好吃,不知不觉就吃光了。”
他嘴可甜了。
她却躲开了他热烈的目光,逃了出去,来到楼梯口的生活垃圾筒边上站了良久。
病房内,傅禹航收了笑,眉蹙起,心情浮躁之极。
她回来时,傅禹航闭着眼,好似睡了,邻床病人的亲属也都回去了,时已九点半,整个病区安安静静的,偶尔有病床上的呼叫铃响起。
秦芳薇把陪护床轻轻地放下,又去向护士要了陪客被,关了灯,和衣躺着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来来回回地交替闪现,她不知道未来该如何……
其实傅禹航没睡,灯一关,他就睁着眼,借着从门板中间的玻璃透进来的光打量她。
她心事重重的,只因为她已经见过邓溯了。
刚刚小游说过,有个年轻人来了,秦芳薇跟着去了。
古月斋这种地方,凭秦芳薇现在的消费水平,她不会自己去,所以,他可以肯定,邓溯一直在楼下等她,现在这对分别了七年的情人总算是见着面了。
一场人为的事故在七年前将他们拆散,现在他们好不容易重逢了,必会抱头痛哭—她的眼红红的,足以说明这一切。
在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之后,她有什么打算,这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事,结果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这于他是一种煎熬。
他想着,他该和她说一说的,这么憋着会憋出毛病来的。
于是,静静的夜色中,他轻轻叫了一声:“老婆。”
她忙坐了起来,走近按亮了床头灯:“嗯,怎么了?是哪儿不舒服了,还是想上洗手间?”
她如此关切,为什么?因为她终于要离开他,觉得心下歉疚,所以才如此殷勤吗?
“没什么……”他忽一笑,握住了她那双纤纤素手,骨感极了,也细腻极了,“只是想告诉你,邓溯来过。”
秦芳薇的身子顿时僵了僵,神情也跟着冻住了。
“之前他找到小区,我是故意带你避开了他……他还给我打了电话,但我没和你说。”他把自己的小人行径一一道出。
他如此诚恳,令她一呆:“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醒了?”
因为他有一个那么强大的谍报系统。
“不是特别早,就最近。不管你信或不信,若没有必要,我不会深入去调查。”他实话实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太刻意关注,于你、于我都不是好事。”
忽然,他松了手,直直地望着她,那深沉的眸子里浮现了一片叫人惊讶的情思:“秦芳薇,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现在,我只想对你说,在你准备做决定之前,请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。”
“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?”她反问,嗓音轻轻的。
闻言,傅禹航神情顿时一黯,随即泄气一笑,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绝情。
也是啊,人家是初恋,而他只是趁机而入的人,怎能相提并论?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他闭了眼。
他明知是这样一个结果,却还是不死心,结果受伤的始终是自己。
而他和她的这段婚姻时光,只是他一厢情愿做的一场美梦。
是梦,终有醒的一天,不管怎样,他曾拥有过她一阵子,好像也不枉此生了。
“等老师的案子一了结,等你安全了,我们就去离婚。”说出这句话时,他的心里很不好受。
可是,除了放手,他还能怎么做?
老师让他别做傻事,别再拱手相让。
这一次,他也的确不想让。能娶她本就是计划外的事,既然娶了,他就是想尝试,更想证明自己不比邓溯差。可不管自己怎样不服气,他不讨她喜欢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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