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少年不知愁-《傲娇系男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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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道不值,可是,邓家危机四伏的那几年,是我帮着将它撑起来的。我若离婚,又能拿走邓家多少财产?你爸一直拖着,就是舍不下这份家业。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也是这个家唯一有资格继承家业的人。你说,我为什么要离开,让别的女人、那个孽种拿走你该得的……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。当初,我们张家是倚仗过邓家,可后来,邓家和张家早已融为一体,硬生生分开,就得两败俱伤……”

    张爱旖接过毛巾,抹了抹眼泪,陈述着个中的利害关系。

    邓溯沉默,清官难断家务事,这掺杂了利益纠葛的家真的能把人逼疯。

    “那您想怎样?”

    “那个孽种,我不准他进门。”

    “妈,您说了不作数的。他姓邓,爷爷奶奶迟早会承认。”

    这是最大的悲哀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得帮妈……”

    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张爱旖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邓溯的眉心皱起,很反感母亲一有事就拿他当武器:“妈,您又想让我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同意,你爷爷奶奶也没辙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觉我有这样大的能耐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。现在邓氏出现了一个大危机,虽然拉拢了欧家,可是欧家没有使出十分力帮邓家。我的想法是,只要你和欧悦订婚,你就有绝对的话语权……”

    如避蛇蝎一般,邓溯惊恐地从母亲身边退开了,以一种无比陌生的目光瞪着这个口出惊人之词的女人:“妈,您在说什么?我怎么可以和欧悦订婚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可以?欧悦喜欢你。”张爱旖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可我不喜欢她。”邓溯冷静地说着,忍着不和母亲置气,可是心头那团火已然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行,在这世上,你可以娶任何人,就是不许娶她。”

    张爱旖的反应无比强烈,这一句“不许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叫。

    这样的母亲哪还是邓溯所熟悉的那个开明的母亲。

    “妈,您的婚姻已经如此不幸,为什么您还让我走您的老路?为了您所谓的报复,为了求那么一点利益,你要毁掉我的人生幸福吗?从小到大,您那么喜欢薇薇,我不明白,这一年里,您的态度怎么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为你好。”张爱旖叫得比他还要大声,“欧家可以帮助你稳稳地拿下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你的支持,难道你想让那个孽种进来分掉你的财产吗?”

    “妈,我再说一遍,这辈子,我唯薇薇不娶。家里的利益之争,我不想参与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步步往后退,语气坚定?:“现在您的情绪太不稳定,我们最好分开,彼此好好地冷静一下……我不想和您吵……”

    转身,他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张爱旖在他身后追:“邓溯,你给我回来。不管怎么样,我都不会同意你和秦芳薇在一起的。这辈子,休想……”

    如此强势的宣告,让邓溯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他狂奔去车库,取了自己的摩托车,发动后就飞驰了出去。

    客厅内,张爱旖跌跌撞撞地追着,最后又绊倒摔疼了。

    坐在那里,抱着发疼的膝盖,她将折断了后跟的高跟鞋狠狠扔了出去,嘴里发了疯似的叫着:“啊……燕秋,这辈子,我绝不会让你的孽种进门的……更不会让姓秦的那死丫头进我们邓家……只要我活着一天,邓家就是我的天下,谁也休想夺了去……”

    平常的张爱旖高贵、优雅,浅笑之间风情万种,在人前总是自信满满。她是邓太,是邓氏的总监,是旁人眼里的成功人士,是女强人,可是一旦到邓铠面前,她兵败如山倒。每一次吵架,她都会从那个金字塔上坠落到尘埃里,变成一个疯子似的女人。

    以前,她还有儿子,如今呢,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。

    她觉得她连儿子都要失去了,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:这全怪秦芳薇。

    那丫头想做她儿媳妇,哼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
    邓溯敲响了秦家的房门。

    来开门的是秦芳薇,眼睛肿肿的,像是哭过。虽然他的情绪是那么糟糕,可是,他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脱口便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秦芳薇立马探过手将他紧紧抱住了,抱了一会儿后才哑着声音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你先告诉我怎么哭了,这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邓溯认识秦芳薇这么多年,知道她一直就是乐观开朗的女孩,几乎不知道哭为何物。笑容灿烂,是她身上最惹眼的特质。不管遇上什么情况,她的心态永远要比他好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秦芳薇不敢把自己在昀珩那边受的委屈说出来,害怕他跑去找昀珩算账。那个家伙那么能打,他们真要打起来,斯斯文文的邓溯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。

    “别骗我,你要没事,哭什么?”

    邓溯一脸的严肃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在看小说,被小说里的剧情弄哭的。那本小说的结局好惨,就是索娜借我的那本—那么相爱的两个人,最后被人活生生给拆散了,等误会冰释时,时间已经过去了漫长的七年,一切都回不去了,太惨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事,邓溯记得。这个年纪的女孩大都爱看言情小说,秦芳薇倒是不怎么看,但索娜爱看啊!那家伙一对着教科书就昏昏欲睡,可一摸到言情小说,顿时双眼发亮。秦芳薇和她走得近,难免也在她的强烈推荐下偶尔看上几本那种小说。

    “那种没营养的东西,你看它做什么?还为它哭……”

    他松下一口气,瞪她一眼。

    她则破涕而笑,变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邓溯拉着她往里走,却发现客厅里静悄悄的:“不是请客吃饭吗?人呢?”

    “没请过来。”

    一提到那家伙,她的神情变得有点不自然。

    “老师呢?”

    “学校有事,刚走。我还没吃呢,你吃了没?是不是有事?你的脸色不太好。”她端详起他,终于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吃,如果家里有饭就给我吃点,要没有,我们一起出去吃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,我爸煮了很多饭,菜也做了不少,你过来帮忙……”

    她把他拉进了厨房,保温箱里,三菜一汤都没动过。两个人将菜端到了餐桌上,盛了饭,并排坐着吃。

    邓溯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蹭饭,每一次就餐都很轻松,而在家吃饭,要么就是他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,要么就是一家人坐着,一声不吭地用餐。明明家里没有食不语这种家规,但是只要爸妈都在家,餐桌上肯定是这样一种气氛。偶尔他和母亲一起用餐,她又有接不完的电话……家不像家,那滋味,真的让人很不好受。

    在秦家,大家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,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时光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最爱的人要剥夺他的感情归宿。

    饭菜很好吃,他吃了很多,因为有她细心地照看他。那丫头知道他爱吃鱼,还刻意剔了鱼骨,将鱼肉夹到他碗里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她是他眼里最美的风景,是他最贴心的解语花,与他的灵魂契合,只为他量身打造……

    饭后,他们一起收拾,他洗碗,她擦碗,都不说话,都心事重重的。

    “大学毕业,我们就结婚,你说好不好?”

    突然,邓溯低低地请求,眼睛晶亮晶亮的,倒是让秦芳薇呆了呆,心脏怦怦怦急跳不止。

    “到底好不好?”得不到回应的邓溯急巴巴地逼问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?”

    秦芳薇扑哧一声笑得眸光闪闪,脸上浮现了几丝害羞之色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太没诚意了?不求大钻戒,银戒也行啊,更没九十九朵玫瑰花,我要这么答应了,是不是太随便了?”她故意刁难他。

    “也是!”邓溯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头,眸光一转,拉着她就往外走,“走,带你去一个地方!”

    “什么地方?”她被他拉着,跑得飞快,“等一下,我得把钥匙和手机带上啊……”

    邓溯这才放开了她,看着她去把两件必需品拿上,而后,将她带了出去……

    两人坐着邓溯的摩托车—他爷爷送的生日礼物,一路驰骋来到了最近的一家珠宝店。

    “喂,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她瞪大眼,不肯进去。

    “大钻戒我现在还买不起,只能欠下了,但普通的对戒可以有。之前我给杂志社翻译的那部小说,稿费到手了,不多,五千出头,但买对简单点的指环肯定是够的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冲她眨眨眼,拉着她道:“走了!”

    她却直往后退,红着脸左右观望着,似乎想逃?:“别闹了,咱别闹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后悔了?”邓溯顿时沉下了脸色。

    “不是、不是、不是……”她摇头如捣蒜,唇一咬,心一横,“好吧……买就买……到时被我爸骂的话,就是你活该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敢收,我就敢买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脸的坚定,就好像这戒指买了,人生大事就此敲定了。

    “行,走吧!”

    这一下,换她拉他了。

    他笑得好欢。

    售货员笑吟吟地迎了上来:“两位想买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们要买对戒。”邓溯笑应着。

    “这边……”售货员将他们迎到了对戒柜台。

    秦芳薇看着那些款式外加价钱,最后挑了一对3899元的素戒,试戴了一下,差不多。邓溯付了钱,突然说:“你在这里等着我,我去上个洗手间……”

    附近的确有个公共洗手间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,她看到她的那个男孩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狂奔而来,在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时,他已然单膝跪在她面前,在无数来来往往的行人当中,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,笑着喊了出来:“薇薇,我心意已决,这辈子只想和你一起度过。未来的路还很长,还有很多风风雨雨需要我们去面对,你愿意牵我的手,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命运吗?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刻,我们就去领证,成为最亲爱的一家人……你愿意吗?”

    少男向少女求婚,这样的场面,在那些成年人眼里得有多么的疯狂!

    “我愿意。”秦芳薇脸孔红红的,轻轻地答应着,整个人却在发颤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接过了他手上的花,看着他为她戴上那枚朴素的戒指,而她也给他戴上了属于他的那枚……

    那一刻,她感觉到有人在对着他们拍照,莫名就慌了,拉上年轻的他,发了疯似的跑到他们的车边,跨上去后就逃了……

    她的嘴角飞扬着,那么的快乐,靠在他身上,那么的踏实—虽然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约定,可是她觉得,他们就是订婚了,这是一辈子的承诺。

    远远地,昀珩看到了这一幕,心爱的女孩被求婚了,而她满心欢喜地答应了……

    呵呵……好事……于他们而言。

    而于他,只有苦涩,然后是,祝福……

    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

    人烟稀少的走廊上,少男少女漫步于其中,享受着彼此归属于对方的亲密。

    良久后,她轻轻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家里又吵架了!”他轻轻地叹息。

    怪不得他情绪这么差。

    邓家的事,她多少知道点。

    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,一家不知一家的痛与烦。

    她明眸如月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带着心疼,问道:“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我爸外面那个女人过世了,我爸想把他在外那个儿子带回家来,我妈不同意,他们就又闹掰了。我劝了她几句,没用,心里烦得不得了,就骑车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来到桥上,望着桥对面的万家灯火,迎着习习凉风,他幽幽吐气:“我就不明白我妈的思想怎么那么固执。婚姻错了,难道就必须一错到底吗?人活这辈子,有今生,没来世,为了坚守一份结不出好果子的婚姻,把自己的一辈子搭在里面,苦的是自己。人活在这世上,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护自己,又有谁会来真正爱护自己?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长辈们的错与对,做晚辈的本不该加以评论,但是,此时此刻他不吐不快。

    “邓妈妈也是个可怜人。你是儿子,得体谅她,她这些年过得太不易……要不,下周得空时,我陪你去看望看望她,让我和她说说话?”

    秦芳薇是如此的贴心,依旧把张爱旖视为自己必须敬重的长辈,可她哪知道,如今的她在张爱旖心里早没了任何地位。

    邓溯看在眼里,之后的话,一句也吐不出来了:“到时看吧!你也知道的,我妈是个大忙人,三天两头在外面飞来飞去。她找我容易,我空的时候想找她吃个饭,都得问她助理她有没有空闲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嗯,做女强人着实不易。”

    而身在这样的家庭,父亲不管,母亲忙碌,做子女的也是满腹辛酸。

    邓溯看着她,神情复杂。若让她知道,他妈想拆开他们,那她得有多伤心?这么多年以来,她们的关系一直那么和谐,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,才让母亲一反常态,那么强烈地反对他们?

    仅仅是因为秦芳薇出身普通吗?这不该是最主要的理由,因为母亲的那句话挟着隐隐的恨意。

    可母亲为什么要恨芳薇呢?这说不太通啊。

    在他沉思的时候,秦芳薇接了一个电话,是秦牧回来了,问她去了哪儿。

    “时间有点晚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说这话时,她恋恋不舍,“你也回去吧!”

    “我今晚想在外面住,就在你家门口找家旅馆。”

    他想好好休息一下,不想回去和母亲吵架。

    夜不归宿这种事,邓溯从没做过。一直以来,他都是一个让家长很省心的孩子……

    “这样不太好吧,邓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劝我,我决定了,今天就想任性一个晚上。走了,陪我去开房,然后,我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秦芳薇知道他做事从来最知分寸,想来今晚他的心情真的很差,那她就不劝了,再少年老成,终还是少年,偶尔任性也不是特别离谱的事。

    两人骑着摩托来到教学园小区附近,寻了一家看上去干净的小旅馆。

    邓溯已经成年,拿身份证开了房。

    这时秦芳薇想上洗手间,邓溯就带着她去了开好的房间。

    上完洗手间出来,秦芳薇看到邓溯倚在窗口,眉头拧紧,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她过去轻轻拥住了他,拍拍他的手道:“一切都会过去的,你别太烦恼了。也许过几天,邓妈妈就什么都看开了。”

    邓溯低下了他那张清雅如梨花一般的白净脸孔,这个男子,好看得能让女生自惭形秽,拿索娜的话来说就是:“这人明明可以靠脸通吃天下,却成绩优秀得让任何人都为之惊叹,如此校草,当之无愧。”

    有人说,若论长相,索娜和邓溯更配,都是美得惊人的人。但是,索娜有草包美人之称。当然,她也不是真的草包,只是不太爱读书。而她喜欢的男生,是那种硬汉型的。

    她总说?:“邓溯是帅,可帅得让人没安全感。这种男人,太能招蜂引蝶,没实力的女人驾驭不了,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遭遇劈腿。”

    虽然邓溯用自己的行动表明,他的眼里只有秦芳薇,但索娜还是觉得:“此人非最佳丈夫人选。”

    可偏偏秦芳薇一头栽进去,就此再也出不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想吻你!”他突然哑声道,“可以吗?”

    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一下红透,其实,这也是她想的—他们都订婚了,却因为身在外面止乎于礼,现在似乎是个好时机。

    面对个头越来越高的他,她踮起脚,主动吻了上去。邓溯舒心地笑了,接受了这样一份热情。

    最后,是邓溯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有些事该做,有些事不该做,他心里有杆秤,并且牢牢把控着。

    是的,他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。

    年轻的身子是被点燃了,可是,年轻的心是沉稳的。

    他想:他们现在还不够成熟,他们的未来有那么多不可预知的变数,如果他就这么草率占有了她,他是一时痛快了,可是在未来,她怕是要受到母亲轻视的。

    到时,母亲要是说芳薇是想高攀他们邓家而故意勾引他的,那她这辈子就会在他们家矮人三分。

    那样的委屈,他不能让她受。她是如此信任他,又是如此纯净美好,他又如何能在这样一个迷茫的时期陷她于被动。

    爱惜她,就得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。

    在这样一个稚嫩的年纪里,他还没那能力掌控未来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不能想着拥有,应该想到的是如何保护好她,让她不受任何伤害,包括来自他自己的伤害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我有点失控……”他一边给她整理衣服,一边低低道歉,“时候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的脸红扑扑的,眼睛忽闪忽闪的,含羞带怯,分外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他无比虔诚地又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等以后结婚了,我们继续。”

    秦芳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心里甜丝丝的,自然知道他是为她好。

    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个不急不慢的过程,无须太早贪图未来如何。未来就在前面,在它到来时,谁也躲不开,珍惜当下,走好当下的每一步,才是现在该做的事。

    两个人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邓溯将人送到秦家,看着她进了门,这才转身回去。

    此刻,夜已深,他的心既欢喜着,又忧郁着。未来,他是一定要和她一起走过的,可是母亲那边,他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母亲的认可呢?

    这真是一件让他头疼的事。

    秦芳薇像小猫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,动作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关上门后,她扑倒在床上,看着那枚戒指,整个人轻飘飘的,笑得有点傻,嘴角是咧开的—没有家长为证,这所谓的订婚似乎显得分量有点轻,但是,只要当事人看重对方,形式如何并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嗯,其实,她挺喜欢今天那个过程的,比正式的订婚形式更能让她开心,那些昀珩引发的不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她在床上宛如撒娇的小猫似的翻过来又翻过去,翻过去又翻过来,兴奋极了,心完全静不下来。

    这时,门外传来敲门声:“薇薇啊,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笑着忙去开门,走了两步又折回,还是小心地将戒指撸下藏到了枕头底下。

    “爸,您还没睡?”

    “你不回家,爸怎么睡得着?”

    门开后,秦牧怜爱地看着她:“心情好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只要和阿溯在一起,我的心情一直是开心状态。”

    秦芳薇笑眯眯的,整张脸就像花似的绽放着。

    “还敢在爸面前秀恩爱,讨打了是不是?”秦牧故作凶悍。

    她笑着,整个人散发着灼灼的光芒,让她看起来美极了。

    那一晚,她和心爱的男孩订了婚;那一晚,她兴奋得就像打了鸡血,毫无睡意……对于未来,她无比向往。

    邓溯回到旅馆后,开始思考未来。

    想要拥有怎样的人生,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奋斗。未来那么长,他需要一步一步变得强大。

    只有强大了,他才可以和母亲抗衡,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,如愿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,而不是被母亲控制着,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扭曲。

    他的未来,不仅仅是他的,更是芳薇的,他必须对他们俩的未来负责。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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